我带着一条鱼,一条对我微笑的鱼回家。我对她说话,她摇一摇尾巴,对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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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30 23:20:00
岁月如歌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对于清华95周年校庆的记忆,却是定格在从工字厅出来时,看见3名清华校友,满头银发,慷慨激昂地唱着歌——我想是校歌。然而于那一瞬间生出的无限感慨,才过了短短的半日已变得不可捉摸,只是想起一个短语——岁月如歌。清华本不是我向往的地方,却是我钦羡的地方。所以当老同学建议无聊的我去看所谓的草坪演奏时,我还是欣然前往了。尽管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汗颜——因为想起北外的爱乐乐团和奥地利大使馆举行我最喜爱的作曲家之一——莫扎特的演奏会时,我并没有去。(前天康涵去了大概是北京音乐厅听了中国爱乐乐团演奏的莫扎特的曲子,回来感慨万千,说是极大的震撼,听得好多人都泪流满面。我听她兴奋地叙述,忍不住暗自流下泪来,自己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是题外话。)因为错信了天气预报,我居然不合时宜地穿了条紫红的昵格子连衣裙,蹬着唯一的一双皮鞋——跟却有点高,在偌大的清华园里走错了路。然而不晓得是因为我容易适应穿高跟鞋,还是周围那种热闹而激昂的气氛感染了我——那是平时去清华时感受不到的,竟还是觉得很高兴。一路上望着隔三差五走过的三五成群的老人,或花白或银色的头发,别着亮亮的红色嘉宾条,挂着真诚的笑容,竟会情不自禁地多看两眼。所谓的草坪演奏是军乐队演奏。他们穿着黄缎带的蓝色制服,有很多并不十分合身,看起来有点别扭——我是喜欢白军装的。但他们都演奏得十分认真,站在适当的角度——大约是偏前部的样子,听起来还是十分嘹亮的。有人抬着圆号,长号,还有人吹着大约是黑管,我便想起了乃文兄,可惜了你的萨克斯,在军乐队里是用不上的吧?不然还可以考个特长生呢…… 校庆对于我这种外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无非是图个热闹罢了。重新又转了一遍大礼堂边的老建筑。那幢物研楼(?)求证于同学,果真便是〈横空出世〉中,无数科学家与工作者满大厅打算盘打出中国原子事业的那一幢。当时有那么一刹那竟有些佩服自己:第一次对清华稍有印象时便在电影中认出了那它。(虽然那时的舍友们的否定让我也有一点点自我怀疑。)这一次还特地仔细地看了眼旁边建筑系的老建筑,那种风格恰好是我更为喜欢的,灰调子的砖,厚实的墙壁,黑框的大窗户,还有泛黄的岩石门框。我想它大约是改造过的,但是却有“历史”而非“陈旧”的感觉。穿过门往里看,连宣传栏里“庆祝建筑系建系80周年”的海报仿佛也经历过久远的岁月了。大礼堂前的合影是另一种风景。看着数码相机把他们定格时,我总会想象那些头发的灰白色会泛出什么样的光泽,总会想象他们回家是不是会拿出几十年前的照片比照,总会想象他们是不是会用它对孩子如数家珍般地介绍久未见面的同学……也总是会想象多少多少年以后,我的这几位同学满头白发,声名显赫地照合影的样子。那时他们是否会想起今天呢?是否会想起今天来到那里的我呢?那其实都是太过遥远的未来,不过也确是在瞬间闪过了我的脑海。继而还是汗颜:不晓得多少多少年以后,我将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到北外了。接着便是去逛了下工字厅,很漂亮的北方庭院,豪气略显不足,不如苏州园林的娇媚万千。那时看到一个小院落中种了一小片细竹子,同学说不错,我却觉得别扭,但道不出理由。后来走进里面的院落,发现了屋后阴处的一大片竹子,到觉得好。现在细想来,竹属四君子,有隐士之风,大约是不适合放在大厅跟前的明朗处的。须是幽暗静谧之所,方有娴雅悠然之意。又想起苏州园林花窗外的一两株芭蕉来,有“闲敲棋子”的意趣。那时走出工字厅便看见了那三位老人——两位奶奶坐着看词谱,一位老爷爷站着,雄赳赳气昂昂地打着拍子高歌,很神气。我凝神听了一下,终究无法辨别唱了些什么,只猜测是校歌。那时我只匆匆一瞥,前后不超过几秒钟的样子,如今回想起一天的经历,印象却最为深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仿佛是那个岁月的掠影和精神,从他们的记忆中流淌而出,呈现到我的面前一般,并不只是“岁月如歌”四个字所能表达清楚的。也许我今天的一个感悟便是人传达历史和记忆的力量吧,无论是老照片,老建筑都无法像人那样传达出那样的感觉和风貌来,即使他不说话也不唱歌。我又想起看见的一位坐在轮椅里的老校友,沉默的面孔本身便是一首岁月之歌。 PS:本来还有很多想写的,譬如今天难得见到了NICK的中大漂亮女友,白净的皮肤真是让人羡慕;终于在荷园吃了饭;还体验了下清华的自习室,发现了无线上网的速度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晚上又失策地换了薄衣服,腿关节开始酸痛起来,至今为止维持了一个小时的奇怪坐姿,所以今日就到此为止了!
posted @ 2006/4/30 23:20:00 日畔飞天 阅读全文 | 回复(0) | 引用通告 | 编辑
  • 标签:清华,校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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