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关于“文学和人学”的讨论会后,一位老兄问我: “我们每个人,出生之前,身在哪里?死掉之后,又魂归何处?” 我说:“我们开会讨论的,都属于人生之内的人学问题。你提的是,属于人生之外的人学问题,即关于人的‘来源’和‘去向’的问题。这是古今中外、先圣今贤,都回答不了、解决不了的老大难问题。或者说:各种哲学、神学,都有自己的解读,但都难于证明,难做定论。 “我想听听,都有哪些说法?” 孔子就不懂得,什么是“死亡”。据《论语》记载:子路曰:“敢问死。”子曰:“未知生,焉知死。”生,就是指我们的生前;死,就是指我们的死后。可以说:孔“圣人”懂得很多,就是不懂得,人类生前和死后这两个大难题。 《红楼梦》中,贾宝玉看到一个神秘宫门上,写着一幅对联:“过去未来,莫谓智贤能打破;前因后果,须知亲近不相逢。”可见,对于这一人学中的根本问题——“人生因果之谜”,作者曹雪芹也难以破解,他只能通过主人公之口,提了出来、表达出来而已。 又如:中古波斯文学家海亚姆,在《鲁拜集》中写道:“我们来去匆匆的宇宙,上不见渊源,下不见尽头,没有人能解释清楚:我们从何而来,向何处去。”这也是困惑于人的来源和去向问题。有人说:他的不可知论,倒是比宗教神学的可知论,显得更有意义。此言不谬。 “‘灵魂不灭说’,就属于宗教神学的可知论。” “我完全赞同。你也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