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的雪,在寒风里以最纷纭多彩的舞姿飘浮,在风的指挥下抖动着精灵般的神韵安静地落下,落在一个属于每片雪花在泥土的诞生地或是枝叶上的栖息点。然后,小心地抵御着阳光温煦柔滑的消融,瑞雪丰年。
走在雪地,三九天的寒气从冰冷的手指、瑟缩的身体和衣领间灌入,冻得红扑扑的脸颊露出僵硬的笑容,这样的鬼天人们喜欢猫在暧暧的暧气房里或守着火炉品着一杯热茶谈天说地,可在年关的当口,我却在风雪里找寻年的况味。
鼓楼的旁边,红艳艳的一片。花枝招张的对联,烫金的字;各种镶嵌着蛇年图案的福字;露空剪纸样的及时贴图;鞭炮、烟花炮;各种坚果、葡萄干等等,可我却找不到一幅满意的对联,这些都太过花梢,少了文化的底蕴,少了些许墨香和简约。总是想念父亲的字,不知是因它与我多了一份深情,还是不能割舍的思绪万千,确实非常喜欢父亲的草书。也许我不只是找寻年味,更是在找寻亲情。
寒冷遏止不了人们对年浓郁的热情和渴望。
年关逼近,人们首先忙着打扫卫生,是一年一度最最彻底的一次全面洁净。突然想,过年,真好。逼着人们彻底清扫一下陈年的灰尘,整理一下琐碎的杂物,把每一个旮旯拐角都细细地擦拭一遍,将那些没用的东西清理出去,让一切都重新焕发着光彩,旧貌新顔。心情在这一次彻底的洁净里拂去了往事的烦忧,清空心扉上蜘蛛丝般的纷纷扰扰,梳理出整洁柔美的对年的期盼和愉悦。
母亲的华发在染发剂的浸润下黑亮,头发的根部却难掩白霜。母亲非要给钱让妹夫早早在外面订一桌年夜饭。我们反对,觉得还是在家中好,随意热闹。妹夫说:“母亲老了,做不动了,又怕你们来了吃不好。”“现在平日里也吃得很好,简单点就行。”“你说是简单,那次不是摆满满一桌。”这时大姐自高奋勇地说:“没事,我早点来做。”
我说:“唉,饭的事就这么定了,这会儿谁也不能走,给母亲打扫卫生。”我们嘻嘻哈哈热热闹闹,人多力量大,很快便窗明地亮,帮母亲把她那些没用的宝贝统统收拾起来,将柜子整理的有条不紊。新利娱乐城母亲心疼地看着这也不舍那也不想扔,我们只好将那些不用的物件装进一个箱子,存放在她楼下储藏室,母亲这才放下了心。
过年,真好。给亲情一个拥抱的机会。每逢佳节最为期待的还是亲人团聚。游子漂泊的心开始思归,平日忙碌间顾不上问候或是关照的家乡父老,平时淡忘的牵念和忽略压抑的情感,开始在心头浮动。不管多远,不管多忙,在举国欢庆的时刻,放下所有携手家眷挤进拥堵的客车,奔赴家的温馨。
过年,总是忙乱而温暖,辛苦而快乐。一首“常回家看看”,牵动了亿万人聚少离多的思乡之情。假如不过年,我们何时才能找一个更好的理由放下无休止的忙碌,去看看远方年迈的父母盼儿女绕膝相伴望穿秋水的眼,看看孩子们期盼的目光里深藏的渴望。
过年,给平静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麻烦,但它让我们想起亲情,想起温暖,想起快乐,想起许多最美好的瞬间和难忘的时光。思念,在年关里更甚,不顾一切地奔赴那个最早给于我家的亲人的家,夏威夷娱乐城共度一段快乐时光是一年的等待和心愿。
家乡在年关里伸展出热情迎接的臂膀,漂溢着醇厚香甜的年味。
母亲在门口的了望,能穿越万水千山,雪山河流,直指我们的行程。
一天朋友说:他打电话给家乡的老父亲。
他说:“腊月二十九,我们就回去了。”
父亲:“地上有雪,小心点。这边太冷。”
“冷,我们就不回去了。”
“你们回来快五九了,不那么冷了。”
……
看似几句简单的话,深藏着父亲的等待和牵念。怕儿女在路上辛苦,怕儿女在老家受冷,可那种深深的期盼,在字里行间跳跃。 |